浸过薰衣草香气的土地一

“灯熄后,即使是举世无双的美女,她的头发看不见,她的胸脯看不见,她的美丽的眼睛也看不见。那时,还剩下什么了呢?——她的香气。”

陪同我们徒步的段老师用上了制造出[一千零一夜]香精的法国人尚-保罗.乔兰一席经典的话。

啊!这情不自禁的反应,既突然,又真切,震的我抬起了头——这声音几乎是所有男人和女人轻颤的渴望啊。

于是我心甘情愿地买下了装满薰衣草精油的绿瓶子和一袋子薰衣草的干花。它常常让我冲动地上前嗅一嗅,魂魄仿佛就随着明净到了一丛丛长在伊犁河畔边的薰衣草大田里。但有天,发现绿瓶子和干花袋子的香气消失无踪,顿时神伤不己。我的世界,又失去了一些美好的点滴。

所以,每年那抹淡淡的“紫色微风”总是勾引着我和户外友们开始“伊犁.探香之旅”。

“你知不知道?”职业西藏登山队员接受了我的薰衣草精油,曾这样问我:“那是在最艰苦的时候,曾是与我度过的最[温暖]的人间味道”。所以,在主题不一的徒步旅行中,我的档案里积累了许多关于人与植物世界并行的那些直透心灵深处的故事。

回忆起关乎这个“泊来品——薰衣草”的旅行其实没那么复杂。50年代它从地中海沿岸阿尔卑斯山南麓,穿越了大西北荒凉如月球般景致的戈壁后,生活在伊犁河畔的兵团人民将其种植在一片临山的绿洲土地上,一直很智慧地并在很短时间内创造了再驯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薰衣草”被人们有意识地经历和有目的地利用,创收可持续发展的经济财富。也可能最早的耕种者不曾想过,这种“实用”又能“观赏”的植物播种既适应了实践(以至“天然香料基地——薰衣草之乡”已经成为伊犁地区的又一特色和别称了),同时也在微妙间悄然改变着这个地方人的生活习俗。生活在平均海拔在米以上湿润凉爽的薰衣草种植区域的人,相比较处于新疆干燥南部“零海拔”区域朴素的人,衣衫浸染了薰衣草香气者好象变的优雅和清爽起来。

每次带领朋友在田间看农民垦地播种,从大田盛开的香花,到集中收割运至工厂提炼出其精华物质,最后封闭在精致的防紫外线玻璃瓶里和被制造“纯天然”的日常化工、医疗以及香妆产品的瓶罐中。可后来,“草木亦有情”地演变到刻意研究,范围也超出了旅行的篇幅,现在反到成了我的业余“职业”了。

中国上好的新疆棉花和伊犁最醇的酒一样,原来都是凭手工种植和制造的。十年前逐步被现代化的拖拉机淘汰掉了;但是薰衣草花蕾本身却无法用机械化处理。所以,还是需要人手,小心割下,放进特制的竹篮子里(虽然也有人嫌工作效率低,用镰刀像割韭菜那样从底部齐齐割收,再一股脑地连茎带叶塞入蒸馏提取锅内蒸馏),可一想到这浮躁功利的世界里,到现在还容得下专放薰衣草的篮子,就稍稍感到些许安慰。

老邓是一位驴友的爸爸,虽然永远都是一身朴素的工装,头上一顶露着小洞的帽子,比起商界人士高贵皮夹克的装束,有天壤之别,但我们已经学会不要小看兵团乡巴佬外表下的智慧。他爱他种的草花以及房前房后的草莓和枣子树;但这些薰衣草田,说穿了也不过是一门生意。或者哪天,国内使用薰衣草做原料的化工和化妆品厂家商家,计算着还是化学合成的香料比较划算,不想继续使用薰衣草时,这大片的香草田,也可能会改种更赚钱的农作物或者干脆冒出栋栋住宅和工厂了。

这可不就是人生么?

整齐划一的薰衣草田间,远处是高大的白杨树和枝叶扶疏的灌木野生蔷薇和谐地与混杂着童话般俄罗斯和清真寺风情的土房子,一同勾勒乡村庭园图画。缈缈炊烟升起时,我被生活的乐趣和健康幸福的感觉不断提升……“薰衣草花开的时候,看到这满眼的紫色和闻到一股股花香,你会想什么?”我傻傻地提问题,心想着老邓的回答一定是充满着诗意。

他想也没想,回答说:我们又得开始做苦工了。

能够每天看一眼美丽的景物,这可是多少人羡慕不已的事啊。

“采花的季节你一定要来啊”他再三说道,眼里泛着泪光,声音轻颤,直接流露心底的情绪:“我爱我的花”。除了法国的普鲁旺斯,世间再也没有别的经验,可以和亲眼一见、亲身一闻伊犁薰衣草花香相比拟的了。此外,天知道农民还会种植多久的薰衣草呢?

文/麦子麦丽雅姆

稿源:摘自《印象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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